《经济研究》独著论文发现农业强国的现实困境，并提出强化中央政府外生扶持（“输血”）和地方政府内生动力（“造血”）两条突破路径，进而用两篇《管理世界》一作论文证明了两条突破路径的有效性。

The single-authored paper published in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found the dilemma to build China’s strength in agriculture, and proposed two solutions including enhancing the central government’s exogenous support as well as local government’s endogenous incentive. Then, two first-authored articles published in Journal of Management World further confirmed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se aforementioned pathways, respectively.

项目负责人：龚斌磊，浙大公管学院长聘教授，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国家社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现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农经学科评议组副秘书长、美国农业与应用经济学会(AAEA)中国分会主席。研究聚焦农业与资源环境领域的生产率分析和增长核算等议题。

研究团队介绍：浙大卡特资源环境与农业发展（READ）研究团队，主要关注资源环境与三农问题，致力于资源环境经济学与农业经济学学科交叉研究。团队现有READ NEWS、READ TALKS、READ PICKS等品牌活动。过去一年，团队成果发表于Nature、Nature子刊、JDE、《经济研究》《管理世界》。

 负责人：龚斌磊

资源环境与农业发展(READ)研究团队

农业强国的现实困境与突破路径

农业强国的现实困境：“农业区域生产率差距扩大”之谜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乡要素流动的逐渐畅通，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农地流转的规模不断扩大：农业部门劳动力占比从1978年的70.5%降至2021年的22.8%； 2021年中国家庭承包耕地土地经营权流转面积超过5.32亿亩，占家庭承包耕地总面积的34.08%。从理论上看，要素市场化条件下，各地的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会呈现出收敛态势。然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业生产率的区域差距却在逐渐扩大：从土地生产率来看，最高省份与最低省份的差距从1990年的3.4倍上升到2020年的6.8倍；从劳动生产率来看，最高省份与最低省份的差距从1990年的4.7倍上升到2010年的6.0倍；从全要素生产率来看，最高的东部地区与最低的西部地区的差距从1985年的2.1倍扩大到2015年的2.5倍。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和区域生产率差距逐步扩大的矛盾，被称为“农业区域生产率差距扩大”之谜。

现实困境的原因探索：技术扩散弱导致“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要素流动日趋自由的背景下，为什么区域间差距不降反升？发表于《经济研究》的论文《中国农业技术扩散与生产率区域差异》以适宜性技术创新理论和诱致性技术创新理论为核心，创新地构建了多维前沿生产率赶超模型，实证考察中国农业技术扩散和生产率赶超情况。结果表明，随着资源禀赋、地理距离和行政管辖范围的扩大，技术扩散和生产率赶超速度显著下降且衰减极快。特别是行政管辖方面，与市内生产前沿相比，省内和全国生产前沿技术扩散的直接效应仅为7%和1%。同时，相比于低生产率组，高生产率组有更强的创新能力。因此，高生产率组的前沿县比低生产率组的前沿县生产率增速更快，对高生产率组其他县的拉动更大，加之更多自主创新的叠加效应，其生产率增速将高于低生产率组的其他县，导致“强者（组）更强、弱者（组）更弱”，使得全国范围内农业生产率差距趋于扩大。

其他阅读材料

国内学者对负责人刊于《经济研究》的独著论文《中国农业技术扩散与生产率区域差距》的解读视频（1小时08分钟）发布在bilibili网站，网址：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38411g7Y6/?vd_source=a5041735374a109e6ef4a6fa1759e8c0。负责人刊于《管理世界》的一作论文《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政策创新与效果评估》的具体内容介绍，发布于“学习强国”平台，网址：https://article.xuexi.cn/articles/index.html?art_id=4528166384209680241&t=1659338636270&showmenu=false&study_style_id=feeds_opaque&source=share&share_to=wx_single&item_id=4528166384209680241&ref_read_id=ff30cb44-8215-4efd-927d-261171f322d7_1676184453188

现实困境的突破路径：中央政府“输血”与地方政府“造血”

要突破“农业生产率区域差距扩大”的现实困境，必须破除行政辖区对农业技术扩散的约束。突破路径包括强化中央政府外生扶持（输血）和地方政府内生动力（造血）。一方面，基于“西部大开发”“革命老区振兴规划”等区域一体化政策对落后地区进行“输血”，保证区域内前沿地区有足够资源对周围进行技术扩散，按下区域农业生产率赶超的“启动键”。另一方面，在以GDP和税收为导向的激励体系下，地方政府会产生“离农”行为，必须通过“财政分权+定向激励”的政策组合修正地方政府行为，前者决定地方政府“能不能”支农，后者决定地方政府“愿不愿意”支农。《管理世界》两篇论文分别对两条突破路径的实际效果进行验证，肯定了中国政府近年来在这两方面的突出成就，为推进乡村振兴和农业强国提供了学理支撑。